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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城小事》

杨大王 2013-08-03 21:58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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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个星期的周末,天气一直不好,我和老婆一直呆在家里耗时间:看电视剧《家常菜》,玩游戏《植物大战僵尸》,久了,就开始腰疼、脖子疼。我站起来走到阳台,狠狠得伸了懒腰,外面下着雨,温度很低,也许是生理原因,我伸完懒腰的手放下后,双眼却噙满泪水。刚刚结婚后的我和什么“悲伤、难过”是扯不上联谊关系的,我静静地站在长镜旁呆呆地看着自己,眼泪很快流了下来。用纸擦了眼睛,心里终于有了感觉:我开始担心起来,我担心自己一直这样安逸下去,到后来会模糊自己的好爱、同化我的性格。
周六,我回到老家,从我哥的店里拿了台笔记本,其实,我最想这样:

                                                                                                  王者归来


一个人的身份多寡与他的年龄、经历是成正比的。一个月前的生活里,我只是我爸妈的儿子,而现在,我又成了我老婆的老公,以及很快将是出世宝宝的爸爸。
新婚之后,朋友之间的联系明显不像婚前那么多了,我料想他们不只是发现我结婚了,同时也发现了我结婚后的脸蛋上长出了两颗醒眼“黑痣”,  “黑痣”的名字,一颗叫“枷锁”,一颗叫“负担”。我的朋友都懂事了,比我这个当事人要进化的快。可我又的确不喜欢自己的脸上突然就多出这两颗不让人养眼的“黑痣”,所以我最近老想拿掉她们。今天晚上,我自己忍痛用工具去除了脸上的黑痣,可患处的疤痕依然清晰可见。我承诺要完善自己,最后我从自己的左胸口处取出两小块组织,抚平了脸上的疤痕。这样,我的脸已如从前,可我的左胸口处又出现了两处新的疤痕,欣然的是,这两处疤痕,只要自己不说,别人很难发现,只是她们随着我自己的心跳,而会让我时时感触到她们的存在。
最后,我给她们俩也取了名字,一个叫“家庭”,一个叫“自己”。


                                                    《小城小事》序
“为什么最近的日子会过的这么快?”
周五的下午,我会跟同事感慨。同事以为我是在佯装感慨,因为临近双休的诱惑往往只会怂恿出上班族们得了便宜卖乖似的得瑟表现:“为什么日子过的这么快,怎么又到周末了!”而心情也自然的有了规律:感慨只会发生在周一。
我被同事咨询过:“感慨上班日子过的快,难道你有周六、日值班的癖好?”,我很想反击,但因彼此出招套路不交叉,我出的是“杨家拳”,对手使用的却是手枪,无疑,我中枪受伤。                            而我确实又有唏嘘:平静、安逸其实是两个中性词,她们能折射出“踏踏实实”,也能折射出“浑浑噩噩”;平静的工作更替了我的理想,安逸的生活同化了我的爱好。一成难变的工作、生活方式犹如一辆交通工具,我坐上去,只顾忙着向前驾驶,却无暇顾及左右,而其实自己一直喜欢步行。
我坚信我人生每一个阶段的思想都是无价的财富,可惜的是,她矜贵的难以保鲜。我很珍惜欣赏我10年前写的东西,因为现在的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当年的小清新。
我想写《小城小事》是因为想改变,想珍惜,想…
                                                                              《小城小事》大学(1)
                                                                            2006年9月
我叫杨珣,出生在农村,名字是我爸取的,听过他说过一次,我名字的由来,是他一页一页翻字典找的。“珣”拼音的声母是“X”,26个字母中的倒数第三个,回想:我爸当时很用心。“珣”译“一种无暇的美玉”,我知道后很惭愧。
上学期间,我的名字会经常被人读错,包括老师。每次看到新老师读我名字表现出为难表情的时候,我就很得意,但高中一次的化学课,老眼昏花的化学老师在发第一次测试试卷时,竟把那个字看成了“狗”。
我家是个完整的大家庭,爷爷还健在,年龄已逾90,天气好的时候会拄着拐杖出来走走,其余多半是躺在床上,饮食由家里的晚辈递送。
我爸21岁结婚,文凭初中,他说他们那时候的初中生很难能,还说他的好多同学(文凭初中),现在不是科级干部,就是学校校长。我在心里问:“那你为什么还是农民?!”在我成长的过程中,爸妈时有争吵,但他却从未动手,也从未打过我们。他爱喝酒,一天会喝两顿,微醺的时候,他会拍桌子扬言:“没有哪个农村人能像我一样,把5个孩子全部安排妥当?”他没有吹牛,他说的是真的。
我妈比我爸大两岁,从小没上过学,但和我爸争吵时,她总是站上风。记忆里被我妈打过,初中往后,挨打没了,但换成和我妈吵架了,和我妈吵过无数次,也令她哭过很多次,可我现在仍觉得,每次和我妈争吵,我都是占理的。我妈今年身体不是很好,家里每个人都在牵着心,对待我妈也是有求必应。现在,我明白,家里人最爱、最孝敬的是我的母亲。
大姐23岁成家,住在城里,生活稳定。
大哥是学校校长,另外自己在镇上又开个电子商场,由大嫂经营,收入颇丰。小时候很爱和大哥谈未来,因为他当时就已经和现在的我一样:“知识分子”,  “知识分子”说的话很高,听的人也会长“高”。我有个7岁大的侄子,名字叫“杨东旭”,很聪明懂事,我尤其喜欢。很快,我向东旭传承了他爸对我小时候的憧憬,东旭欣然受用,我们感情甚笃。
二哥学历初中,具体地说应该是初三未毕业,就辍学回家。据他当时口述,不想读书的原因是成绩太差。可我爸妈总是觉得他是因为考虑到家里负担太重,农活太多,才高风亮节辍学回家,而且爸妈又说二哥在初一时还因成绩优越而被奖励过一支钢笔。可终究二哥还是辍学在家种田了。后别人一问我爸妈为什么二孩子不念书了,爸妈统一口径:“成绩很好,可孩子懂事,心疼父母辛苦才辍学。”众人听后惋惜。再后,我问了同村二哥的同班同学“二毛”我哥的成绩,二毛乐呵地说:“你哥成绩就不怎么样。”
二哥现在在镇上也有自己店面,主要经营广告制作和监控安装,收入与大哥相比,也还差强人意。
小妹也已成家,生活稳定。
2006年7月我被自己所在城市的师范类院校录取
2006年9月,我到淮南师范学院报名。曾几何时,我对大学有太大太多的幻想,如今,我突然又找不准我的感觉定位。
小学时,我的大学必须是清华北大,10岁以下的孩子有莫名的自信与“恬不知耻”的幻想,会幻想出自己能来到这个世上就是一种奇迹,而其余的人之所以存在,只是为了能成为自己的旁枝侧叶。偶尔,我会将我以后所上的大学说给我的家人听,家人听后拍手叫好,说我有出息。当时的我也的确叫不出中国第三所大学的名字。
初中时,一个年级有6个班,我成的了一个班的第一,却成不了6个班的第一,更让我感到危机的是,自己的年级越高,“第一”却离我渐行渐远。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知道了中国除有清华北大两所大学外,还有科大、交大、复旦,而且据说,这几所大学还凑合。
高中时,我小学、初中所拥有的几所大学再也没从我的嘴里说过,心里也没,她们一个个在襁褓中夭折,我含泪对着已在天边的她们说:“对不起,是我从小就没有照顾好你们。”
高中离大学最近,恰好我所在高中的城市正好有两所本科院校,一所以“XX大学”命名,一所是“XX学院”。我高中的英语老师是个老愤青,姓麦,英语教学口碑颇佳。喜欢骂人,骂人是他这辈子无可替代的爱好,除了自己不骂,其余的都有危险。麦老师仗着自己老,就老喜欢使用他倚老卖老的资本随处卖弄,亘古延续下的外号叫“老卖”,老卖一天说英文的机会很多,对着我们、其他的英语老师、还有他双休到菜市买菜时,菜摊旁的一些双手微举“英语家教”牌的大学生。老卖很虐心,每次非要把大学生虐到无地自容他才开心。大学生无力反抗,赔笑到:“老师是从英国留学回来的吧!”老卖得意忘形,问了句:“你是哪所大学的?”
大学生猥琐说:“淮南师范学院”
        
                      我所在城市中的两所大学,均属于一般二本院校。而其中一所,以“安徽X  X大学”命名,名号中涵盖“省份、大学”两幅招牌,符合中国高校名分,凭此,全国其他各地分数低于一本的考生,慕“名”蜂拥而至。另外一所,以“淮南X  X  学院”命名,单从名字的气势上,与第一所相比,寒碜至极。该校近几年略有发展,每年招收本科生约3000人,考生第一志愿报此院校的应该会超过30人。
高中离大学最近,尤其是高三,学生谈论的话题离不开大学,老卖也是,他尤其喜欢在课堂上对周边的大学进行评头论足,可从老卖的嘴里又的确听不到什么肯定的话,所以他又一次本色出演:“开骂”。
我们一致认为老卖会先拿“淮南  X  X学院”作为沙包进行疯狂捶打,理由当然是因为“山上有大王,猴子泪汪汪”。事实证明,我们是对的,老卖对这所学院进行掘地三尺地骂。从老师到学生,从教学楼到宿舍楼。老卖爆料:“那里的老师,尤其是超过40岁以上的,九层都是大专甚至中专文凭,我说句英文骂他们,他们都还以为我是在和他们打招呼,部分老师的人品也极差……”说到老师人品,老卖欲骂又止,片刻后,老卖再度活跃:“在这样的环境,学生也被污染坏了,每天晚上,教学楼里真心实意上晚自习看书的人少的吓人,再晚点,十一、二点的时候,宿舍楼里嚎声不断,声调有细有粗,有男有女,哎,败坏风气,不知羞耻……”
事实又证明,我们先前的预测又不完全对,因为老卖不是先拿这所学院当沙包,而是一直在拿它开刀。
老卖骂得酣畅淋漓,下面学生听得义愤填膺,纷纷立下毒誓:“高考志愿绝不报考这所院校,否则断其双臂。”
课余,我与几个同学在讨论老卖在课上鞭尸的那所学校到底有没有他说的那样荒淫无度,其中一位叫老吴的同学点拨到:“先不说那所学校有多么无良,难道你们不觉得老卖痛恨的是不是有点过了?”
“老卖是个老愤青,只不过这次骂的凶狠点了而已,也是可以接受的。”另一同学回答。
“可你们有没有发现,当他说到学校老师人品的时候,表情气的满嘴牙都想咬碎一样,虽欲骂又止,其实是痛恨之至,而且我们这有两所大学,而老卖只逮住‘淮南XX学院’猛咬,对那所‘安徽XX大学’却只字不提,以他的爱好,对于这所大学,他心软点也得说是‘挂羊头卖狗肉’的称号之类的,可他确实什么都没说!”老吴追到。
“我知道,老卖的内人麦太太正好是那所大学的老师,所以他才护着没说。”一同学再次补充。
老吴表情深邃,继续剖析:“你们只知其一,麦太太现在的确在那所大学任教,可之前她是‘淮南XX学院’的老师,老卖说学院的学生宿舍楼里,晚上十一、二点都有人嚎叫,说明老卖是住在学院里的,当然肯定是麦太太在学校任教时分得的教师宿舍楼。”
“可为什么老卖这么痛恨麦太太以前所在的学校呢?”我们纷纷乞求来自老吴的真相。
          老吴倾囊相送:“据打听,20年前的麦太太风华绝代,而就在这时,老卖和麦太太感情出现危机,原因是学校里风传麦太太和其中一个年轻老师有染。后来因影响太大,两人纷纷辞职,帅小伙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城市重新找了工作,而麦太太也到了另一所学校。虽老卖和麦太太没有离婚,但老卖恨屋及乌,从此走上了“开骂”的不归路”
我们听后纷纷瞪大眼睛:“是不是真的!?”
老吴突然拍桌而起,两眼瞪得更大并大声喝道:“我心里装老卖这么多内幕,还能隔着桌子听他讲课,这就是干情报的!”
“是不是真的?”我们还是因为“事实”过于刺激而再次追问。
“我推理的,应该是真的,不信的话你们几个就排队找老卖求证下,我就不和你们争先后了!”老吴说。
              “高考”在人一生中所占的篇幅较大,我们虔诚得把自己这个年纪的精力近乎全部都给了她。可怜有时候也会出现“付出等于收获,那是自以为”的噩耗。我们班的70多人,其中的20人收到了噩耗-----他们在二本圈外。
老卖的开骂课上,全体学生已发毒誓:“绝不报考淮南XX学院,否则自断双臂”。没人愿违背誓言,尤其是带“毒”的这种。我心疼自己的双手,在填写志愿表时,我特意避之。大哥是教师,常听到他和他的朋友说,教师行业他做的很头疼,不如做生意来的刺激。可这次我报考学校时,大哥却强制让我“头疼”:必须报考师范院校。高考志愿表的二本栏中,总共需填写6所本科院校,第一、二志愿各一所,第三志愿有4所平行院校,考虑到报考需有梯度区分,若你不打算复读,第三志愿的理性填写都应是二本中的垫底院校。我已复读,所以此次在填写志愿时,理应谨慎。可因心恋种种往事,我一、二志愿均报考了风险较大的所在四川两所师范院校。第三志愿,我分别选择了自己周边城市的3所师范院校作为保险,可最后一所,我实在是想不出安徽还有其他的师范院校,后来,我想到了淮南师范学院,随即,我想到了老卖的话以及自己的毒誓。最后,我空了那个志愿。
在交送志愿表给班主任时,他看到了那个空位置,表情随之变的严肃:“别人都将志愿表填满,唯独你特例,若是你报的学校走不了,是不是还想复读?”
我被骂的无力反嘴,决定将志愿填满,我正在犹豫应选择哪所师范院校时,班主任建议为什么不选“淮南师范学院”,“好多同学在第三志愿都填写了这所学校?”班主任补充到。
我听后开始讥笑这帮同学没骨气,他们的毒誓都落在什么地了。可这边班主任催促要求补齐志愿表,不久,我也成了没骨气的人。
2006年7月我被淮南师范学院录取,后想:贵学院拥有博大的胸怀来收留我们这些迷途羔羊。她普发博爱,竟原谅了我一脚踏6船的不忠。
9月,我来到了淮南师范学院报到。
                2006年9月,我来到淮南师范学院报名,外地新生多半是家长陪同,他们基本上都是身上背的行李包,手里拖着行李箱,汗流浃背,很是辛苦;而因为自己本身就是淮南人,恰逢又是夏季,我带的东西很少,加起来也不及别的新生的十分之一,我拎着我的行李在师院里随意走动,很是轻松。报名流程很简单,归纳起来就是两个字:“交钱”,可我们交的又很欣喜,原因是终于有了交钱的资格,而且一交就是数额不菲的四年,为的也只是能换来务实的两个本子——学位证和毕业证。
        师院有两个校区:本部和新区。新区离市中心很远,但面积很大,面积大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地皮便宜。由于地处偏远,新区周边的设施,诸如超市、书店等不是很健全,但学校大门对面,网吧多如繁星,看来个体老板比大学生家长要清晰大学生最需要什么。
师院新区00年始建,02年学生入校使用,入校时,很多学校设施如图书馆、实验室等还未竣工,06年,入校的新生还是未能进入到图书馆借书、实验室里做实验,原因是因为两者施工还在进行。就这样,淮师02级的学生完完整整的上完了一所没有图书馆、实验室的大学。
我很庆幸分到了本部,本部坐落在市区中心,学校周边设施齐全,当然网吧数量也不亚于新区。内部建筑完备且紧凑,当然这与学校面积小有很大关系。
我交了费已接近中午,收费处告诉我,男生宿舍是在离学校2公里的小区,我很意外会有这种事情:学生宿舍楼竟然是商业租的。我记下了小区的名字,打的找到了“师院的宿舍楼”——东苑小区。门口有个身材较胖的人在登记,新生出示凭据被安排宿舍房间。轮到我时,我一时又找不到我的凭据了,于是我拿出录取通知书,恳请登记人员能否电话联系下学校财务,已求证我费用已付。胖子一脸的不屑,说不行。我听后怒火中烧,准备好架势想与之过招,但一望后面排队新生过多,我担心患了众怒,一时又比不过能舌战群儒的诸葛亮,所以最终作罢。随即我又打的回到了学校的收费处,说明原因后,财务给我手写了说明,且卡上了财务的印章,我再次打的回到了宿舍登记处,胖子瞪大眼睛看了说明许久,还是不敢放我进去。
“都有财务的章,还会有假?”我急躁说。
胖子没有理我,继续进行他无休止的思考,我在心里急切想问他:“你是不是在想你的父亲和爸爸是不是同一个人?”
“要不你打个电话给财务吧,这个说明是财务的张老师刚写的!”我接近破溃说。
胖子对我依然摆出不屑姿态,但最终还是掏出了手机。拨通电话时,胖子脸上瞬息变色,赔笑到:“张总,不好意思中午还打搅您,张总,我这边收到一个说明,不知道是不是张总您写的?”
最终我进去了,但在这里我又遇了一件让我倍感新鲜的事:“原来这边叫老师还可以称呼‘X总’的!?”
随后,我拎着自己的行李打开了我将要生活四年的房间——1024
          我是第一个进入1024的寝室,房间很小,但也是六人间,房型原型是居民住宿楼,经过一番整修,成了当前一间间面积相同的学生宿舍。1024房间的四面墙,其中两面是由木板制作的,人用手一敲,会有木质材料被敲时发出的梆梆声,当然,人因生气使劲一捶,手有可能不会破,但墙有可能会破。
近水楼台,第一个进入房间的人,拥有了优先选“美”的资格,我挑了自己觉得是1024里的“头牌”——下铺且靠近窗户的一个床位,心里很是欣喜。凡事一经对比,结果就能放大人对事物的感情,我是对比获胜的人,所以就很欣喜。我身后跟了一位与我年龄相仿且背着一大包东西的人,瞧我选好了床位,就将大包卸在了我床上:“这是学校为你分发的生活用品:两床被子、两床被单、一床床垫、一个枕头、一张席子,两个盆子和一个瓷杯,请你清点一下。”小年轻很客气,和登记胖子在态度上有很强的对比性,应该是本校的大学生,赶上新生入校,想勤工俭学,出点力气,挣点生活费。我简单看了下物品,向小年轻表示感谢后,就开始往空床位上添物件了。
整理完后,我躺在床上,感觉和躺在高中的宿舍床很像,当然高中宿舍里的床上用品都是自己从家带的,学校是不提供的,而这边的学校不仅提供,还送货上门,对此,我很感动,但很快,我就知道我的感动白瞎了,因为我已想起,在缴费时,缴费单上明确打出:住宿费800,住宿用品500,于是我想帮我们学校清算下每个物品的价格,最终,我清算出只有一个塑料洗脚盆价格达到50块时,整个住宿用品的总价才有可能达到500块。这也难怪缴费单上,财务只打总额,不打个体明细,因为打出后,他们自己看了会犯糊涂。不如统统一个“总计”,模糊的让人觉得麻木,最终心安理得。
1024的门再次打开,进来一对母子,我赶紧起身,见到了我的第一个室友——大磊。
            下午,室友陆续进入寝室,床位的选择顺序呈现出“先下铺后上铺”的规律,由于先来后到原则,先来的人具有优先选择权,选完后,当看到后来者一边往上铺张望,一边嘴角小声骂爹,先来者就会感慨:“还好我来的早,否则就会和他们一样倒霉。”但紧跟我之后的二磊同学,却选择了我对面的上铺,问其原因,他说他喜欢看书,睡在上铺,离日光灯比较近,看书会比较清晰。我听后,对其肃然起敬,同时,又折射出我的肤浅。
和我同样肤浅的还有两位,他们进入寝室也是没犹豫地抢在了下铺,一位栖息于二磊下面,后称之二尘;
另一位来自安徽安庆,安庆方言与安徽其他城市相比,特色鲜明,第一次听室友用安庆话介绍自己姓名,竟只听到了一个字:“西”,于是我只好称之“阿西”;
阿西上铺的室友和明星同名——周杰,料想室友被“撞名”也是无心插柳,原因是“周杰”这个名字太过大众,若要是能在两字后面再添一字,比如说“无与伦比”中的“伦”,结果会好很多。因寝室开关拉线处正好处在上铺,所以每每关灯都将会由周杰操手,拉灯这一动作很重要,因为它直接影响到我们整个寝室伙伴的睡眠质量,为此,我给了这一重任的  肩负者一封号——拉灯大师,简称拉师。
而睡在我上铺的室友,身材不是很乐观,长相跟着也是,有少许络腮胡子,身上常焕发出烟味和酸味,我称之“屠夫”。
寝室有一电话,不一会竟然响起,对方是一年轻女性,自称是我们班主任,告知晚上6:30,全体来校开会。我听后寻思:“不是说,大学里都称‘辅导员’吗,怎么‘班主任’又来了”,迷惑中,我随大家起身赶向学校。
      来到教室,里面人很多,足有百人,后得知是我们专业的两个班,我们属生命科学系生物科学专业,名号有模有样。少顷,全员静下,从教室门口进来一男一女,男性40出头,自称是我们系主任,站在讲台,侃侃而谈生命科学系的光辉成就,最终得出的结论是:能进生命科学系是我们赚到了,生命科学系是全校最牛的系。下面听众无从考证真伪,暂且表示相信。女性年龄奔三,脸色较臭,染有黄发,自称是我们班主任,姓董。系主任得瑟完后,董老师也跟着附和了一句:“刚刚我们系主任对我们所在的系进行介绍后,大家是不是觉得能进淮师的‘生命科学’很幸运呀!”
          在座学生听后,嘘声渐起。“董三十”听后一时气不过,当即呵斥:“谁嘘的,站起来”,众人受惊,鸦雀无声。我观望了下“董三十”,她上唇较薄,且说话带有哭腔,这让我想起《易经》有云:“唇薄,多怒、狡黠”
        “董三十”冷却时间长,生气一直未停歇,后她找了前排同学,把晚上需告知的项目写在了黑板上:
1、 明日8:00来学校食堂广场排队领军训会,参加军训。
2、 今晚每个寝室推选一名寝室长。
3、 学校暂时没给我们系安排晚自习室,学生若想上晚自习看书,请随便找教室学习。
会议结束后,我们纷纷往东苑小区走,从学校到东苑,步行足足要二十分钟,路上,我碰到了高中同学,他也在学校本部,只不过不属同一系,他属物理系,我好奇他们晚上开会时,系主任有没有到场进行宣传本系。最终,我的好奇丰收了,同学说,他们系主任已经送给物理系好几个“第一”了。我在想:全校的各个系别都在绞尽脑汁的为自己找第一,而结果即便显得生硬、牵强,也无所顾忌。他们之间的关系犹如男人与女人,孩子与大人。男人在女人面前说自己力气大,女人在男人面前说自己能生孩子;小孩在大人面前说自己的小手能伸进老鼠洞,大人在孩子面前说自己的手只要一抬起,就能够着树上的果子。
回到宿舍,关于推选寝室长的事,室友们达成共识:一致推选我为本室室长。缘由不言而喻:我是本地的地头蛇,我为室长,靠谱。可1024还有一个本地的——屠夫,为什么大家没推举他呢?缘由更简单,屠夫的身材充其量只能算是本地的地头短蛇,抑或是地头蚯蚓,威信寥寥。
我盛情难却,寝室长成了自己大学里的第一个干部。(大学四年已过,其实寝室长是我大学里第一个干部不假,但也是学校里最小的一个,凄凉的是也是最后一个)
            早上,大家聚集在学校食堂前广场排队领取军训服装,随即被安排进行军训。
      九月淮南的天气还是相当炎热,为期10天的军训对于大学生来说,无疑就是遭罪。而且如此短时间的高压突击锻炼为大学生贡献的良性意义是含糊不清的,10天的操练不会让学生变的更强壮、更规矩,因为只要军训一结束,若还听到“立正、稍息”的声音,我想我们每一个都会恶心,当然更不会每天走路走正步、唱歌唱《咱当兵的人》。
      整个淮师本部的学生被分成了10组,由于训练项目的不同,男女学生是分开的。负责军训的教官都是市武警大队的武警,因为经常户外锻炼,所以不太容易找出最黑的武警。我所在组的教官,年龄和我们相近,咋一看很像陈小春。春教官一开始就显的很不忿,见到我们所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奶奶的,怎么把我分到了男组?”
军训的项目倒也不多,苦的就是一个动作常常要长时间不间断的停顿保持,春教官不再“不忿”了,而是已“愤”了,训练过程中,看谁不爽就动谁,被动的学生因为动不过对手,一一忍气吞声,心理暗示自己,是因为自己没做好动作,而不是因为长的欠动才被动的。
我们常常因动作要求保持停顿姿势,春教官看累了动累了就开始拿出手机发短信,哼网络流行歌曲《求佛》和《秋天不回来》,可他每次都只会哼那重复的几句,慢慢的,他自己也觉得无聊,最后放了我们休息。大家都长长舒了口气,一屁股坐上了地上,春教官走到了一堆人傍边,问他们有没有谈女朋友,很快,他开始讲起了黄色段子,讲的眉飞色舞,听的人也劲头十足。
休息后,大家重新整队集合,春教官意犹未尽,女队喊1234队形进过时,春教官色性不改,猥琐喊道:“收腹,挺起你们的胸。。。。。。”,众人听后,喜怒参半。
队里有一同学来自于广西壮族,恰好也在我们班,名叫阿舜。少数民族都有自己的语言。春教官得知后如获至宝,亟待向阿舜寻求两个词的壮语读法,一个词是“我爱你”,另一是“SB”。阿舜把这两个词的壮语读音认真的向全队人传授,待到女队经过时,春教官统一口令,全队齐喊:“固挨孟”(我爱你);男队经过,全队喊:“弄哈”(SB)。众人喊后,齐疯笑。
10天的军训生活终于过去,“累”占据了10天的大篇幅,剩下的就是转变:
“原来警察叔叔的称谓只会在小学课本中出现,长大了,人就会慢慢被渗透到,下流遍布到各个阶层、一个阶层乃至一个人的不同阶段”。
10天军训后,我也变黑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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