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聆一支殇曲,等你
散文原创/蓝齐儿
古墓黯然独剑 静默等侍了千年,月朦胧 一地斑驳水花碎影,一枕寒凉 ,和晚风细弹.
——题序/夏墨彦
一曲情殇的音律传来的瞬间,此地,便开了一朵瑰丽的梦。
随之,芦苇的瘦,淡淡的披上一层梦的霞衣。从此,千年的沉香,也微微闭合在渡口的桥下。
夜,就在一次次喧而不哗的冥想与希冀中,揣测着黎明后晨钟暮鼓的另类。当一些魔幻达到了顶峰,孟婆婆便会变作天使的柔絮,来解开睡眼朦胧时不小心缠结的扣。
这,是第五季的征兆吗?不可拂逆的一抹浸润。无论清寒怎样撕扯,也破坏不了这份难得的清雅。
“月朦胧,一地斑驳水花碎影……”“古墓黯然独剑”,“一枕寒凉,和晚风细弹。”你,等待了多久,是等侍了千年吗?静默,许是很苦吧,不然,我怎见一抹梨花的白,怜惜着,索取了古墓所有与情有关的岁月凋零,在坡上种植了劲草,吮吸着荆棘旁一抹残红供给的汁,悄悄地,漫过晨曦的葱茏,漫过花枝的摇曳,漫过夕阳的火烈,承载起夜幕之下,满天星斗相依相惜的长廊。而你,以指弹奏的律,恰恰附和了此景的些许殇意。
泪花飞沫碎语轩,沉香淡淡随;忧伤伴弦轻舞衣,琴瑟悄悄倚。
一寸一寸沉香慢随眼角滴下的一叠尘渍,被一只穿越的蝶儿放逐……一漠萧烟隆起一团孤寂,继而,点旺了亘古之上所有的残念。我听见了一曲情殇在遥远的峰岭悬浮着……亭轩檐下,一袭华裳落座亭台。琴音曼妙,与心底流淌的轻吟谐趣相融……我猜,定是你心底的感慨又泛滥成灾了,继而成就了古墓下斩不断理还乱的华章。
如此,我便不敢怠慢。斟一盏雪山冰莲入茶,以诚握暖。在你必经驿站等你。
当然,你未曾授意,我不敢奉迎。耐心地,禅望。安逸地在一首诗里,等十里长亭外的辇,乘着冬日一匹暖阳,悠扬的,来。尽量站成你诗里的婉约,亦或是一朵梅香。当然,我是站不成丁香一样的姿势了。因我的手腕太细,撑不起油纸伞的重。
路途那么远,你累不累?有些苦涩你从不与人提及。只是,在你盏醉岁月长廊以后,你才去轻轻雕篆那辉煌而又灿烂的墨香。不知你墨砚的深邃,可不可以浣洗羁旅的痛,这一点,权且不问。那么,当你点亮那盏心灯,为你的执着孜孜不倦的时候,你是否知道,远方,夜幕下,长巷口,还有一个为你祈福的人,此时正在巴望着,有那么一天,就在你途径的路口,或许与你热忱相握。
烟沙飞过眸,消瘦了岁月。一个流星的尾翼,就是一个情怨的缺口。穿梭于星星闪烁里,你补阙,你墨画。你用一帘幽梦穿越天上人间,五行山界,乃至亘古几千年。凡与仙,妖与狐,玲珑、斑斓地在你的指尖粉墨登场。
仰望,苍穹有鹰飞过。翅尖上的一点墨,被云碰落。你不忍它随风丢弃,便合掌承接,而后剑指一挥,化作一场相思雨,在一片未央宫前,你种下一排瞻望,如花般的灿烂。你捡拾一片花语,在你梦妖娆的时候,替换你戏份中的主角。
虽说演绎的都是殇,甚至殇中滴血,可流经你心底的谷泉,再复还来,涌出的,都是花颜斑裂的凄美。
仰望你的抚度有多宽,我的梦就有多朦胧。等的路口,风来过,我未觉凉。雪飘了,在我视线里,有一点光,晃入我神经——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