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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随记 » FA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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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H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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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2011-11-22 17:35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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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学生时代,我经常看见同学们聚在一起,津津乐道地讲述着,他们自个的父亲在心中高大、伟岸的形象。从他们争先恐后的气氛之中,脸上荡漾的荣耀之中,我只能分亨一些羡慕了,除了羡慕,还是羡慕,再剩下的也就是保持沉默。在沉默中,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是庄稼人,平凡而渺小,朴实而厚道,从小只学会了拿勾勾笔写窝窝字,修理地球的本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论哪天都和泥土亲密接触,与禾苗比高低、称兄道弟,把希冀种在泥土中,等希冀从泥土中冒出一芽芽嫩绿之后,就把所有的精力与希望,全都寄托在这小生命上,它长,父亲的希望也长。
转自:中国网络作家网(www.cgdy.nev.cn)
父亲从小就是一个做劳动的好手,他那矮小的身材,是他过早承受劳动重负的结晶所在,绝对是有根有据有效的证明。然而,父亲能得到这个称号,还不得不感谢一个至关重要的人,是他的偏心所赐。这个人就是爷爷了,他不喜欢父亲,一些脏活、累活,全让父亲去承担,虽然父亲兄弟众多,但都是爷爷的心头肉。大伯是乡村教书先生,并还是个木匠;二伯有点小聪明,是一个点型的头上抹油的角色;三伯只专心干他篾匠这门子手艺;五叔是老幺,差不多和父亲一样老实,但他有一个护身的法宝“懒”。只有父亲做事踏实,任劳任怨,从不偷奸耍猾,默默无闻地挑起了这重担。
父亲这一干就不可收拾,从这个上十口人的大家庭干到自个成家立业,再又坚持干到现在年近花甲,哪怕现在年近花甲仍还辛勤耕耘着,不知历经多少春夏秋冬、日日夜夜。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敬业精神,专业的种田水准,耕水田要三耕三耙,耕得松松,耙得平平,丝毫不让水渗漏半点,稻田从没因漏水而干涸。那曾经贫瘠的荒地,在父亲如铁耙子似的双手护理下,也变成一块丰收的肥田沃土,松软的土壤中,找不到一根杂草,一个小石块,甚至一小节草根。从耕地到播种,从施肥到护苗,什么节气种什么农作物,样样精通,年年都是一个丰收年。
这些年来,我就吃着父亲精心培育的粒粒希冀,喝着父亲的点点血汗,看着父亲辛勤劳作佝偻的背影,一天一天地长大成人了。以前自卑的心态,已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骄傲,为父亲那双略带残疾、指甲厚而外翻、满是老茧且裂着千沟万壑的大骨节手而骄傲。
有一天,父亲带着大包小包的农产品,千里迢迢来到城里看我,一走进我蜗居城里的出租房里,就滔滔不绝地说他的老本行,今年庄稼长相如何,收成如何辉煌等专业话题。我看见他那双粗糙的大手,听着他的工作汇报,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酸楚,找来一个指甲剪,帮他剪掉那些外翻与破损的指甲。那指甲剪发出清脆的响声,时时刻刻回荡在我的心田,如同正在剪断我的心肌,有种刻骨铭心的痛。我深深地望着父亲,“爸爸,田里多长一珠杂草,有一个小石块,那都是正常的现象,把手弄成这个样子,难道您一点就不感到疼吗?毕竟是血肉长成的,就算是铁手,也会磨掉几层铁的”,我总少不了略加重语气责备。此时,父亲略低头不语,简值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似的。我既心疼又自责,感到父亲是十分无奈,并早已演变成他的习性,根深蒂固,是不可能改变的。
转自:中国网络作家网(www.cgdy.nev.cn)
在我的记忆里,父亲从不过问我的学习情况,也不把问暖嘘寒的话语挂在嘴边,他只把他的希冀种在泥土里,希望寄托在嫩绿的禾苗上。父亲从不吵骂我,更没有用那双大骨节的铁手打过我,有时,他还会在母亲面前护长护短,但总免不了一起受牵连。其实,他并不是畏惧母亲,而是让着她,报着好男不跟女斗的观念,表现出大男子汉的气慨,不过,总会让人联想到小妇人的本色。
上阵莫过父子兵,亲情莫过父子情,父亲是关心、关爱我的,他的那种没表达出来、无法表达的父爱,是浓浓烈烈的,只有我才能感悟,感悟这份特有的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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